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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煦清末民国初 1842 — 1927
冯煦字梦华号蒿庵金坛人
光绪丙戌一甲三名进士,授编修,官至安徽巡抚
词学图录
冯煦(1843-1927) 字梦华号蒿庵蒿隐
江苏金坛人
光绪十二年(1886)进士
编修
历官凤阳知府山西按察使四川按察使安徽布政使安徽巡抚
宣统元年(1909)以事罢官。
起为查赈大臣,理江淮水灾救济事。
民国,在沪为寓公,以遗老终。
薛时雨林寿图之门,诗词并工,尤负词名,得涩意,幽咽怨断。
编有《宋六十一家词选》。
有《蒿庵类稿》、《蒙香室词》、《蒿庵词话》。
清名家词·第十卷·蒿盦词
1842-1927原名冯熙字梦华号蒿庵晚号蒿叟蒿隐
江苏金坛五叶人。
少好词赋,有江南才子之称。
光绪八年(1882)举人光绪十二年(1886)进士,授翰林院编修
历官安徽凤府知府四川按察使安徽巡抚
辛亥革命后,寓居上海,以遗老自居。
曾创立义赈协会,承办江淮赈务,参与纂修江南通志》。
冯煦工诗、词、骈文,尤以词名,著有《蒿庵类稿》等。
蒿盦词·序
始君年弱冠,客游淮安之桃源,居处寥寂,间为词自娱。
岁莫返棹,出而相示,肇麟心窃好之。
已肇麟读书北村,偶有所作,录稿就正。
时君方共亡友毛子次米更倡叠和,因为肇麟辨析唐五代两宋之流别,风尚之出入,期惟正轨是循,举从来粗犷纤秾与体之若俳若诡苟焉取悦一世之耳目者,屏绝刬除,相引为严戒。
词于蓻事,虽微之微者,而源流正变之故,要非漫无所持择也。
岁丁卯,次米下世,逾年,君移家金坛,独旅居苏镇间。
又一年,相见于江宁江宁江山雄伟,其城北诸峰,又至窅邃,为自昔幽人窟宅。
年少健步,春秋佳日,辄相与披榛莽,穷巉岩,求六朝以来故迹所在,及曩时名贤之游躅,有所兴发,则咸寓诸词。
又越一年,肇麟去客嘉定,属遭离人事,仆仆鲜宁趾,虽时聚首,而游兴亦少衰减矣。
同光之交,君连岁入,所至恒多忧时怀远之作。
丁丑中夏,乃复同居冶城之飞霞阁,阁踞山巅,与钟阜石城相峙,頫睨尘阓如越世。
云烟朝夕,瑰奇变幻,千端万态,雠斠之隙晷,益相与研精声律,商榷同异,纵览古今作者升降而折衷于大雅。
每登台舒啸,或就斗室煮茗,促膝夜话,致足乐也。
嗟乎,自吾两人先后去江宁北度,而谭谐之欢,几几不可复得。
津门距都才两日程,相别三载,未获一执手劳问。
君今年五十,肇麟亦四十有六,盖自总角而弱冠,而壮,而强,而逮五十之年,吾二人之踪迹,数离数合,且迹疏而心愈亲者,未尝不一一见之所为词也。
抑君于学无不通,平生所撰造诗古文辞,若骈四俪六之作,属草殆已逾尺,而君雅不以自名,惟孜孜焉究心天下之大计,以备当代翌日之用,宜于词弥无取焉。
然而少小所习,长大有不能忘,薄技且然,矧足以写性情之郁伊,而藉著友生聚散之迹者哉。
若夫君词之工,则明者能自会之,固无俟肇麟之区区私论也。
光绪壬辰冬十有一月宝应成肇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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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鼎芬清末民国初 1859年6月6日 — 1919
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
【生卒】:?—1918 【介绍】: 广东番禺人字星海
光绪六年进士,授编修
张之洞倚重,聘主广雅书院、钟山书院讲席。
之洞推行新政,言学事惟鼎芬是任。
累官署布政使
以劾袁世凯去官。
卒后,清室谥文忠
梁鼎芬字星海号节庵番禺人
光绪庚辰进士,改庶吉士,授编修历官湖北按察使
谥文忠
有《节庵遗诗》。
全台诗
梁鼎芬1859~1919),字星海号节庵广东番禺(今广州市)人。
光绪六年(1880)进士,任编修,于清法战争时弹劾李鸿章受黜,二十七岁罢归还乡。
历任惠州丰湖书院山长肇庆端溪书院院长广雅书院首任院长,梁氏掌教各书院时,颇注重书院藏书。
辛亥革命后,由陈宝琛引荐,担任溥仪师傅,1919年病逝北京溥仪赐谥文忠
为近代书法家,诗集《节庵先生遗诗》,收于严一萍编《岭南近代四家诗》,1982年艺文印书馆影印出版。
〖主要参考文史哲编辑部《中国美术家人名辞典》,台北市:文史哲,1982年;中国评论新闻网http://www.chinareviewnews.com。〗
词学图录
梁鼎芬(1859-1920) 字星海号节庵
番禺(今广州)人。
光绪六年(1880)进士
编修
中法战争时劾李鸿章误国,降五级调用。
两广总督张之洞延主广雅书院讲席
之洞移督两江,继聘为钟山书院山长。
武昌知府,擢湖北按察使,署布政使
引疾归。
有《节庵先生遗诗》。
词集名《欸红楼词》。
梁鼎芬1859~1919晚清学者、藏书家。
字星海又字伯烈号节庵等
广东番禺人
光绪六年(1880)进士,授编修
历官武昌知府湖北安襄郧荆道湖北按察使布政使
曾因弹劾李鸿章,名震朝野。
曾任两湖书院监督湖北全省学务处提调,后任溥仪的老师,卒谥“文忠”。
擅长诗词,被称为“近代岭南四家”之一,有《节庵先生遗诗》等。
梁鼎芬居鄂十七年,对湖北教育事业贡献良多,蛇山山顶原有抱膝亭,系民国初年湖北学界为纪念梁鼎芬而建。
曾于光绪二十年(1894)杨守敬同游黄鹤楼,作诗有“此楼兴废难为主”之叹。
节庵先生遗诗·旧序
梁子鼎芬选刊所得诗为二卷,曰:「姑以相娱也。
」始梁子官编修时,发愤弹大臣,黜罢,年二十七耳,吾心壮之。
后相见长沙,形貌论议称其所闻,而颇欲梁子歛抑意气,以究观大道之原,去所偏蔽而偕之大适。
已而梁子弃乡里,独居焦山佛寺三四年,所学果益异。
江夏稍久,又得观其所为诗歌,几六七百篇,其勤如是。
私怪梁子方博综万物,考揽古今之大业,顾亦习华文,耽吟弄,效词流墨客之为邪?
且夫天之生夫人也,蕴其志焉,又植其才焉,志盛则多感,才盛则多营,多感多营而必蕲有以自达,古之人皆然。
当是时,天下之变盖已纷然杂出矣,学术之升降,政法之隆污,君子小人之消长,人心风俗之否泰,夷狄寇盗之旁伺而窃发,梁子日积其所感所营,未能忘于心,幽忧徘徊,无可陈说告语者。
而优閒之岁月,虚寥澹漠之人境,狎亘古于旦暮,觌万象于一榻,上求下索,交萦互引,所以发情思,荡魂梦,益与为无穷。
梁子之不能已于诗,傥以是与?
傥以是与?
虽然,梁子之诗既工矣,愤悱之情,噍杀之音,亦颇时时呈露而不复自遏。
吾不敢谓梁子已能平其心,一比于纯德,要梁子志极于天壤,谊关于国故,掬肝沥血,抗言永叹,不屑苟私其躬,用一己之得失进退为忻愠,此则梁子昭昭之孤心,即以极诸天下后世而犹许者也。
梁子尝坚余皓首偕隐之约,余窳薄朽散,不堪效尺寸之用,世无智愚,得睨而知之。
梁子刻意厉行,且勤求当世之利病,宜非余比。
然今日之建贤选能,立事就功,风尚固殊焉。
士信不可弃,复不稍贬所持,曲折以就其绳格,即愈厌斥之不暇。
日迈月征,徙倚天地,吾恐梁子之诗将益工,且多行交讥,梁子不幸终类于余也。
梁子于诗喜宋王、苏氏,亦喜欧阳氏,遂及于杜、韩云。
光绪十九年八月义宁陈三立
刻集非公意也。
癸丑春间,公有三良之志,而不得遂,事前手书遗言:「我生孤苦,学无成就,一切皆不刻,今年烧了许多,有烧不尽者,见了再烧,勿留一字在世上。
我心凄凉,文字不能传出也。
」公子劬以示绍宋。
己未夏,公病痹,一日绍宋诣问,乘间叩公所著何不付刊。
公曰:「吾不长于文,文必不刻。
诗词虽意有所托,惟烧去已不少,今所钞存仅百馀首,他日不可知,今则不能示汝耳。
」绍宋因知公非不愿刻集,特不欲传其文。
畴昔遗言,盖有激而发也。
顾公歾后,检其钞存之稿不可得,乃与陈君庆佑公辅谋以小启遍徵公诗,启甫脱稿,公辅下世,事遂寝。
由绍宋独力蒐辑,先得龙氏《知服斋丛书》样本二百五十二首,继复百出钞集,积一年,得七百四十馀首,惟所录互有异同,又多由公往所书扇录出,诗题各异,诠次校雠凡八阅月。
念公生平于诗颇自矜慎,今凡涉疑似,及寻常酬荅之作,未敢辄录,复由闽县陈太傅师审订一过,曾刚甫黄晦闻、胡子贤三君一再商校。
其龙本则公所及见,定为首二卷,绍宋所辑者为后四卷,都凡存诗八百六十二首,体公之志,尚嫌过多,而同人谓难割爱,且纪实云。
至其次第,龙本一仍其旧,绍宋所编仅就闻知略为诠次,公辅既𣨛,知公作诗年月者较鲜,必欲编年,则展转相询,杀青无日,及今不图,人事万变,岂可知也?
编既成,卢君慎之亟欲为公刻集,徵稿于绍宋,因畀以付刻而谨识崖略于
癸亥四月,龙游余绍宋识
节庵先生遗诗·跋
右《节庵先生遗诗》六卷,吾师梁文忠公稿也。
光绪中叶,公主讲两湖书院,弼时以诸生执业门下,寻有选派游学之举,被命而东。
既卒业,服官京外,与公遂疏阔。
己未十二月,公卒于京师,弼谋刊公遗诗,稿多散佚,蒐集良难。
公戚余君越园检公遗箧,得旧刻诗稿二卷,复四方徵集,又得四卷,手辑校雠,贻弼付梓。
计自公卒后始徵集,讫三年而兹刻乃成。
癸亥三月,受业沔阳卢弼谨跋。
节庵先生遗诗续编·序
梁节庵丈遗诗,为余越园辑刊者,凡八百馀首,以丈诗无定稿,故不免遗漏,次序亦有淆乱。
然幸得此本以流传,固犹胜于散佚隐晦也。
然丈之著作,实不止此。
十馀年来,绰屡欲从事辑补,以人事万变,卒无所成,仅辑印丈《款红楼词》一卷,其他片段都不成编。
病废以还,虑此愿终乖,乃谋之丈之子思孝,取所存诗稿及在杨子远与绰所者,汇加订勘,始意综余氏辑本及新辑本,加以抉择编次,期合丈旨,且供读者知人论世之资。
以物价庸值日夕飞腾,朋侪散处四方,艰于商榷,时与力之所限,又恐稍纵即逝,后此益无把握,不得已,姑就新辑所得,稍去其不经意者诠序之,得诗三百首,付之剞劂。
其全功俟之他人或异日,其全稿之编印,亦俟之他人与异日。
衰年末劫,所得为者,仅此而已。
呜呼!
世变之烈,将百十倍于前,求如丈之冥行孤往,呻吟舒啸,以写其抑郁,且恐不可得,而徘徊景光,寄情于云霞山海,复几无其地,则丈之所受,固犹是昔人想象所及而有可以自慰者欤?
穷居病榻,寤寐若相应和,念少日追从之景,遂成隔世,斯又俯仰百罹,而不徒为死生契阔之感者矣。
印竟,因记颠末于首。
遐庵叶恭绰谨序。
节庵先生遗诗续编·识
寒家与丈累代挚交。
光绪庚辰入都,即寓先祖南雪公宅,继乃迁栖凤楼,即丈诗所称「独忆叶园三友事,诗成如虎酒如龙」者也。
(又见丈《题上元夜饮图》诗注。
)余辑丈诗卷二有《碧螺春盦夜宴》诗。
碧螺春盦,本生先考叔达公书斋名。
丈与先伯伯蘧公、先考仲鸾公、本生先考叔达公皆至契,《款红楼词》中屡有倡和。
时丈尊称南雪公为三伯,函札皆然,不称字与号也。
光绪之季,绰教授武昌,谒丈于武昌府廨。
旋以书来云:「违别廿年,相见悲喜。
闻太夫人葬日,文从即归,为之怆恻。
」嗣令讲学于两湖师范及西路小学,抚爱甚至。
会岁暮,绰题门曰:「永嘉学派,荆楚岁时。
」丈大赏之,逢人为之延誉,且以事功相勖。
乃蹉跎卅载,迄无所成,视息偷生,重惭期许矣。
叶恭绰谨识
节庵先生遗诗补辑
节庵先生诗集,世传三本。
清光绪间龙凤镳知服斋刻《节庵集》五卷,少见,今通行者卢弼刻《节庵先生遗诗》六卷,叶恭绰刻《续编》一卷。
近年余欲合三本,增辑遗诗,依年编次,重为校定。
写录粗就,兹先以补辑一百二十馀首为卢、叶二本未收者付印。
吾知先生未刻诗尚不止此,倘海内人士藏有先生手迹,或别有录存,乞赐抄示,俾成定本,曷胜厚幸。
壬辰端午节番禺宗衍谨记。
节庵先生诗集·跋
梁节庵丈生平吟咏甚富,惜无手定诗稿。
清光绪丁酉间,龙丈伯鸾刻《知服斋丛书》,有《节盦集》五卷,旋抽出不复印行,故流传颇少。
今通行者为余君越园、卢君慎之辑刻遗诗六卷,叶君遐庵辑印续篇一卷。
君序云:卷一、卷二悉依龙氏《知服斋丛书》样本。
今校龙刻亦多互异。
如卷一第一首,卢本为《龙丈寿祺宴集家园赋呈》,龙刻为《书堂》。
卷一《寄康祖诒》,卷二《赠康长素布衣》,龙刻皆删之,殆怵于党祸欤?
而龙刻多于卢、叶两本之诗,凡十首,似两君皆未获见龙刻五卷本也。
顾卢、叶两本往住羼入沈寐叟王可庄二人之作。
卢本卷六《答寐叟用晞发集夜坐简韶卿》三首,其第一首为沈氏原作,(第三首题为《雨夜呈寐叟仍前韵》,卢本误并前题。
)叶本《赠可庄》一绝,乃王氏题画扇以赠丈者,见丈手写诗扇及王苏州遗书中。
其他编次亦多舛误,疏于校勘,读者多不之审。
而丈诗尚不祗此。
往予见丈诗稿于友人斋头,皆系散篇,每诗一叶,有纪香聪评语者,迄未装钉,故龙刻亦淆乱无次也。
比岁予客澳岸,寓寮无事,不揣谫陋,欲合卢、叶二本重为编次,增辑佚诗,写成定本,俾知人论世者有所参考。
爰博采丈手写诗扇,遇有年分异文,辄记于简端。
并取龙氏刻本、丈子思孝、杨师果庵廖师伯鲁、许君鹤俦叶君遐庵杨君子远抄本,参以近人诗文词集、日记诗话,钩稽考證,按年编次,管窥所及,并加按语以识之。
综龙、卢、叶三本及予新辑者,存诗一千三百七十馀首,诠次为六卷。
至丈诗屡有窜易,与行世刻本不同者,则皆以其晚年手迹为据,而列其异文为校记附后焉。
昔余君编诗时,距丈捐馆仅数载,犹感知其作诗年月者鲜,艰于商摧。
今又三十年,同时辈流日渐零落,犹幸遗稿日出,得以推寻,然莫为之前,予亦曷能成此也?
服官鄂渚而外,南北住还,踪迹靡定,其中编次,虽经极意考索,仍恐不能无误,则俟后有为丈编诗谱者订正之。
若夫丈之荦荦大节,具在《清史》本传,虽不籍诗以传,而其诗亦自足千秋,世有定评,无俟未学揄扬也。
乙酉之岁,余返抵里门,时伯师亦自樵山归,相约共辑丈佚诗,各出所获互示。
嗣余病疽,疗于海滨,犹时时以佚诗寄示相慰。
今此编告成,实赖其启发端绪,而伯师已一瞑不视矣。
悲夫!
番禺宗衍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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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鸿志清末至民国 1882 — 1946
个人简介
梁鸿志(1882-1946),福建省长乐县人字仲毅后改字众异
1882年(清光绪八年)生,为清代名士梁章钜之孙。
梁家世居长乐,为当地有名的官宦之家、书香门第,抗战期间,梁鸿志投靠日本,沦为汉奸,出任伪中华民国维新政府行政院长,破坏抗日战线,从事卖国活动。
抗战胜利后,梁鸿志被国民政府以汉奸罪逮捕,1946年被处决。
(按:以下诗稿,底本源于新浪微博月隐寒霜,录入校正:顾青翎)
爰居阁诗·序一
申江一隅,流人所萃,辛亥以来,吾乡能诗者如郑太夷陈石遗李观槿先生,并懋声华,老称流旧。
结言符赏,昵就其侪;树艺铭膺,敦于所习。
离合不常,交期迭贸,最后复识梁子众异焉。
是时归安朱彊村侍郎方举沤社海上,众异来自大连,栖迟行馆,会值边警,留作寄公,参伍琴尊,骀荡裙屐。
家故长乐鼎族,先德茝林先生,八州作督,功在太常;六学诏人,事详惇史。
经尘为家业,磐石贻乎昆仍。
以故君少承门望,早预华流。
兰陔夕膳,岁路方修;茜骑春衫,文华独劭。
扬蕤名级,蔼誉夷途。
京曹廿年,吟事滋䋣。
海内贤达,倾襟接纳。
黄河妍唱,流播旂亭;白楼论文,间张鼎社。
资益丽泽,造诣益深。
予季螴庵,曩馆君许,归诵茂制,辄能上口。
闻声寄怀,已笃心谊;奉手投分,欢若故交。
过从浸数,出示兹篇。
点定谬期,振董欢抃。
君篇章至,删蘖务严,所存诸作,大抵刿䥨心神,骞掷芳茂,文约旨微,韵高味永。
珊株海月,辄孕惠心;云子铢衣,自殊下袟。
合乐经首之会,希声可传;鼓琴流水之间,空籁都歇。
论者谓足合轨介甫,摩垒后山,警律则简斋之遗,崇情与冬郎为近,渊乎所诣,一至此乎。
良以吟咏范礼义之则,文辞根性情之华。
风雅寖微,诗声俱
独造之事良难,复古之才不易。
独明指归于四始,该晖丽于百昌。
元解之宰,九变不棼;函雅之胸,千秋自命。
曾益标胜,宏长风流。
梁简文有言:「文章未坠,必有领袖之者。
」斯言而信,微君谁归。
独念大圜言志,息壤难期;正则感骚,修名未立。
当兹叔末浇饡,世异华勋;书契飞灰,道丧文武。
雷渊爢散,舟壑潜移。
伊川有被发之忧,新亭靡对泣之所。
而吾侪方踵汐社之遗风,语韩陵之片石。
结习不除,喁于互慰。
睥睨儒硎,寄命瓯脱。
半生道长,四海无家。
本依同郡,交或殊方;甫过中年,躬罹多难。
烽燧接夫甘寝,穷海同夫劳歌。
藕孔之托,世阅千尘;桑下之栖,缘尽三宿。
余既流冗胶岙,而君辽东庐隐,亦复不获。
宁处爰居一阁,仅识篇题;琅环万签,恐饱残蠹。
流连欢宴,皆成怨端;绸缪悲愉,托以遥喟。
抚时悼往之感,广己造哀之思,靡日不臻,寻章斯见。
在昔东筦著论,致慨知音;西岩说诗,相哀同术。
时与境其屡迁,意触绪而弥嬗。
世有万变,才备九能
行见君飞走文翰,传唱区陬。
雪霜满鬓,莫讳人知;珠玉一篇,更传晚定。
斯言可券,宜为引喤。
附志简端,为君增意。
辛未冬日匑庵黄孝纾
爰居阁诗·序二
善乎吾友梁子众异之为诗也。
曰:吾之于诗,取自娱而已。
夫自娱之与娱人,相悬远矣。
而瞢然自许为娱,与有存于中,实足以自娱者,相悬又远焉。
何者?
中有所存,乃有真娱。
真娱之于人,庄子所谓「泰定天光」,屈子所云「内美」,皆是物也。
诗家有得于是,初焉用爱好务多为哉。
众异之诗,予见之最先。
君年十三四,已有声邑庠。
是时予方丧同学友龚子碧琴,意惘惘不自憀,一读君诗,心为之折。
初,碧琴论诗,谓宜完所受于天之分,无鹜于外来,其旨与君近。
碧琴有才无年,所志未就,君则潜颖方擢,孤秀已启。
予有所作,辄就君磨。
君亦猥好予,晨夕相与无间。
州城西南隅乌石山者,胜境也,山颠石壁,镵大士像数尺许,香火馀地,有楼数楹。
君读书其中,夜深人静,风啸月高,大江浮光,近在几案。
君冥心独处,与造物之真机者游。
予亦时来同之,尝笑谓君,耽寂如是,可以学道,岂仅蒐猎文史云尔。
既而君举于乡,先后赴闱,一昔沿颍水访君,车镫猝灭,几泥葑田习处,乍暌意不自禁,即君亦然。
予归江南,君且北游京师,自是阔别,乃阅十有馀年。
君既出与人事,多识海内贤士大夫,周览四方名胜,闻见宏广,而夷险顺拂舒郁之情,毕泄于诗,其境日辟,而其言日昌
诗者,人心之神,自有其冶之甄之,潜转而密迁之,俾不能狃于其故。
昔贤之诗,皆远游一变,涪翁之言诚然,而有不尽然者。
变者所遇,不变者所存,使其所存缘境而变,奚足以永千载之思而长留于无穷?
故论诗于其变,不若于其所存。
众异之诗工矣,自其所存观之,宁徒工焉已哉,略举以徵。
君昔居旧京,有忆故山诗云「谁信出山仍面壁,此心曾誓佛前香」,其后又有寄予诗云「倚楼看镜身将隐,听雨焚香子最工」,盖心摄闻思,回光内照,故虽浩穰纡轸,每有抱独处寂之思。
浚此一源,其所派衍而支流者,皆有所从发,以为之本。
然则诗非所以为娱,为有其真娱者寓之,遂以成为梁子之诗,不亦善欤。
予耽诗,结习殆与君同,而才思远不君若。
君将梓其诗,属为之序,意以予习于君,独能微窥君美者。
寒天呵笔,爰就生离合之迹与所相默契者书之,依稀旧日山中,一灯荧然,吾两人者促膝对语时也。
甲戌冬日世愚何振岱
爰居阁诗·序三
三百篇以至于今数千年,代莫不有诗,诗之体日繁,而赋比兴之旨莫能外也。
《传》曰:「诗言志。
」志者,持也,必其人有所持而托于言,而后其言为有物,言有物而后其人之性情遭际毕载以出。
后之人读其诗,知其人,论其世,有以相感而相发,故虽法于古而足以自名其家,不专一先生言而裒众长以为我役。
世之不学而好立异,破音律章句为之,曾不能与村讴里曲争一日之长,与夫标举古人,自诡为名高以文其蹇拙者,皆不足与于是也。
同年友长乐梁子众异,才足以理剧,学足以周变,智足以驭物,勇足以任事,生俶扰之世,再起再蹶,而意气不衰。
交游遍国中,在所与其徒饮酒挟伎乐,摴蒲歌呼,或相从笑谑,谐啁狎侮其坐人,人人但以为语妙,无非难者。
其为诗亦然,不搯擢肝肾而深,不涂饰藻采而丽,不排比故实而渊,懿不怨尤忿激而怒骂刺讥当于人心之公,盖其才学智勇,无所施于时,一托于诗,用能权奇傲兀,纵横恢诡,无不如其意之所欲达,坦然以心迹与天下相见。
并世知众异者多矣,苟取其诗读之,虽千里外,众异之声音笑貌,固宛然相接于几席间也。
然则众异所为诗,非古人之诗而梁子之诗也夫。
非有其志而善其言者,畴能于数千载下自专其诗以侪于古作者之林哉?
众异手定其诗如干卷,命之曰《爰居阁诗存》,督为之序。
余不能诗,为发所见如此。
至于众异治诗之艰苦,固非余所能言者矣。
爰居阁者,众异大连时署所居室也。
乙亥仲春湘潭袁思亮
爰居阁诗·序四
长乐梁子众异将刊其所著《爰居阁诗》,黄君公渚既为文序之矣,梁子复委序于予。
予未尝知为文也,顾曾以文获罪于友朋,梁子必勉予为之,而曰:「君之为文,足以获罪于友朋,是以君文为重也。
」予文果足重于世耶?
然予与梁子为文字交垂三十年,每得一诗篇,敦复商榷,梁子固以予为知言者,其何敢辞?
评梁子诗者辄曰,似苏东坡陈后山陈简斋,予殊不谓然。
夫诗道广矣,自汉魏以逮今日,作者累千百辈,其能卓然独见以成一家之言者,殆相师而不相袭,必权衡章句曰,似某似某,亦扬子所谓譊譊之学,各习其师而已。
予少好汉魏晋南北朝诗,及为之,无我存焉,继稍涉猎至唐宋,于是能辨其家数,循级复上而及魏晋,乃悟魏晋人诗亦自各别。
诗之风气,随世运而变也,根于性情,异其遭际,遂同风而殊趣,其风衰而出一振之者反乎盛,亦性情遭际有不同耳。
学诵者内籀于心,必其性之所近;外萦于貌,必其情之所安;激而发,或和而鸣,必其遭际之所驶。
师古而不泥于一家,习今而不囿于风气,斯能有己存也。
梁子亦如是而已矣。
抑尤有进者,文章之道,盖有无穷尽者在也。
升高者讵翔于空,涉渊者讵底于深,予与梁子亦以诗自道自娱耳,此所知所能者,不可以炫于世,差自信也。
予尝见谬妄人自炫其所造诣,以为举天下莫己若矣,此予所不敢效也,梁子以为如何哉。
乙亥四月,新建夏敬观
爰居阁诗·序五
昔人谓诗人少达而多穷,而近世达官多能诗,岂古今人不相若邪?
抑多穷之说未足概今之为诗者邪?
余始而惑,继而思,终悟其说之无以易。
盖所谓穷达云者,非仅论其一身荣瘁而已,其所遭时会系焉。
吾身之穷而世则治也,虽饥寒之切于吾身,而其忧伤呻吟者,仅及其身而已,无足重轻也。
其身显矣,而遭祸乱之会,谤讥戮辱之来莫知其始,其身既无所容,而亡国破家之变交乘于前,曾无术以拯之,其悲闵世道,感伤太息,岂韦布之士所可望者邪?
且诗之为物,超乎万物者也,必其人有超世之念,而后能遗物。
遗物矣,则世之荣辱毁誉若无毫末足加于其心,何穷达之足云。
闵世也,斯怛恻,遗物也,斯闳远,故其发为声诗也,寄感伤于芳恻,寓隐微于诙诡,卓然有以自树立,非嘲弄风月者所得而比。
斯自风骚以还,名诗者所必循之轨,无得而易者也。
长乐梁君众异尝达矣,顾其诗清刚逋峭,杂谈谐而出之,初无劳苦艰辛之态。
遭际艰危,至避地辽沈而不可得,感慨世变,其声肃以悲,盖所谓以遗物之怀写闵世之旨者。
其身虽达,其遭则穷,其诗足自致于不朽,斯质诸百世而不谬者也。
君曾祖退庵先生,往与五世祖霁峰公昆季为文字道义交,而吾从祖从父,又多与君习。
君避地南来,然后得数数与君为文字饮
余虽伏处圜府,而遗物闵世之念则未敢后君,然则君今兹必索余一言者,意者气类相感,有不能自已者存,而六世文字道义之交,有不能不绵延至于无极者邪?
民国廿六年三月,闽侯曾克耑
爰居阁诗·序六
刘彦和有言:「隐以复意为工,秀以卓绝为巧。
」卓绝之义,檃括靡详。
所谓超然直诣,妙擅终古,善发谈端,精于持论。
所谓鍊于骨者,析辞必精,深乎风者,述情必显。
以斯为诠,庶乎近之。
盖镕冶易范,而骏逸难能,自非文举,孰称高妙,世无公干,亦未知孔氏之卓卓也。
梁子之诗,神锋遒上,后有千祀,宜无间言。
若其渊映玉颖,爽骏明。
自缘劬攻,兼天纵。
身世悱发,用臻愉艳。
夫岂褧衣以为章,鸊膏以为利哉?
君以高门,少遭孤露。
倚魁之行,胥出母仪;圣善之教,厉于初服。
折葼怀恩,集蓼伤遇。
其所吟思,燡然已远。
至如烧砚为学,抱经以求。
观川晨谣,度塞夕唱。
梁园而结欢,临碣石而沾衿。
词赋渐新,芬芳有烈。
及夫宣室方召,天衢忽巘。
毁巢同于鲁国,复壁厄于邠卿
琢璧滫,于焉已极。
然后浮绝江海,间关干戈。
情敏于多师,忧生于噍响。
零雨行役,南浦将归。
翔雁有万里之心,鸣蝉入繁霜之鬓。
逮至斗枋载昭,垂棘效器。
既领中书行策补衮。
秘省旋风之笔,温室削稿之心。
群望枢机,期能缉亮。
而乃横流肇于翟泉,沈猜吟乎短簿。
投帻东阁,长揖军门。
嵚崎数州之间,支离异国之际。
日光霜叶,澈照高情;星浦松涛,若鸣奇志。
既辞鲁门之飨,终作皋庑之歌。
自是溯江礼岳,稠适湛冥。
怫悦俱忘,钩镌靡辍。
哀时之意,冲风警于曾霄;辨物之微,干将拂于秋水。
盖三十年间,予所知者。
砻硎弥切,智慧弥完。
观于物者深,飞于声者莹。
所谓跌宕昭彰,抑扬爽朗者,非欤?
自唐以还,伪体滋盛。
宋以涩称,犹质之代文也。
涩加以理,贵出圆融。
长公天人,妙如泻汞。
而隐秀之用,未极其涯。
君结言端直,莩甲清新。
参曹洞于后山,缓咸韶于黄九
去弊救偏,浩得朗趣。
心如一鉴,物呈万殊。
辛未春夏之交,访予旧京,东棹方归,述所觇识,微谓积憾已甚,事在辽,彼童实讧,不可喻察。
及今案索篇章,如见毫末。
斯又明诗之前用,补史之弘功,缀文照世,浅深一揆者也。
予少有所作,便就商略。
及视君句,瞠目绝尘。
郭璞之赠温峤,尔神余契;王濛之叹刘惔,胜我自知。
方嗟蓺诣,莫踰畛阈。
今岁诗卷,并可杀青。
鸾翮之全,吾用懒;骥尾之附,赧于益彰。
绕肠钟山,冉冉易老;戢枻湖舍,悠悠思君。
承命竭才,聊当息壤
丁丑四月,哲维黄浚
爰居阁诗·序七
韩翰林之集,多在忧危;庾开府之篇,每言身世。
天宝多故,工部诗名;建安不康,中郎赋好。
原本忠爱,发摅性情。
登楼有怀,欲回天地;倾厦可拄,不露文章。
房魏作相,贞观乃成;富文既登,嘉祐斯治。
岂止汉京开业,必赖儒生;晋甸分崩,在崇军号。
兹诵爰居之集,弥感鸿雁之诗。
长乐梁公众异洛都世德,煇映袁扬;冶海名宗,颉颃林叶。
庾公早慧,射策建康之宫;齐君多材,摛毫长乐之省。
出入琐闼,周旋戎枢。
四始聿精,九骚毕永。
江左鲍谢,逊其清新;盛唐高岑,无此悲壮。
䌷绎编章,枨触衷曲。
蓂荚既更,勋华相授。
四岳之望,十洲所瞻。
合肥执政,翔泳信孚,胥卢道洽。
广成爰访,延喜攸归。
鸾掖莫先,凤池斯领。
纷争岐,集十镇之兵;攘夺石刘,盛五都之雾。
兴元挥草,必在推诚;长庆颁书,特昭垂悯。
吏部慰谕,收成德之军;中丞拊宣,完昭义之讨。
使其长崇礼德,克保信忠,则豚鱼可,蛮貊皆感。
数十州之节度,相牵来朝;卅六道之将军,无劳出伐。
百年割裂,可望会同;亿姓殄屠,于斯福寿。
载诵致光之咏,乃悟纥干之悲。
兰陵拊床,烛铜驼之祸;缁郎误策,致石马之嘶。
式著先几,愈钦雅律。
琳琅启览,怛悼增伤。
馀杭生日之诗,春秋冀续;天水挽词之作,剑履长悲。
又若幼安避地,欲卧东陲;文冀投遐,非梗西道。
时则永宁方盛,率义已强。
汉苑秦陵,尚见椎理之靖;玄菟盖马,无虞熢火之侵。
帷幄其参,席茵有礼。
将期公孙累叶,宅梁水启封;慕容四君,邑徒河而绥众。
如钱王之保浙右,拟牧之河西
有造青邱之地,大安苍野之氓。
乃意表患生,隆中策阻。
左贤将逝,每询景茂之冲;中辽置州,无解襄平之溃。
流连嘉什,感慨生平。
既招高子之疑,遂还邴君之驾。
歔欷故帅,惆怅彼童。
苦断白狼之书,坐吟黄龙之弃。
至于彭泽陶情,本无涂饰;渭南乘兴,不事琢雕。
玉溪淹雅,工绮罗之词;山谷坚卓,敌松筠之品。
雍都衡盱,足薄王杨;汉塞抑扬,宜追苏李
安东之作督,大惠吴人韩晋公之平章,式先润部。
廷燮,因依卅载,仰止九皋。
少保订交,搜公之草;奇章念旧,斗宾客之樽。
石垒金陵,多留名笔;彭蠡震泽,造福斯人。
元祐之音,用昭典范;会昌之集,更见编摩。
大彰卫国之华,再撰荥阳之序。
抑更有进者,夫唐之张曲江,宋之韩魏公,非不工诗,而以事功著者,竟掩其诗,此则廷燮深为公望者焉。
戊寅秋日江宁吴廷燮谨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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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千帆现当代 1913 — 2000
二十世纪诗词文献汇编
程千帆1913—2000),湖南长沙人
原名逢会改名会昌字伯昊别号闲堂
千帆是其笔名之一,遂通用此名。
著名中国古代文史学家、校雠学家,南京大学教授
著有《校雠广义》、《史通笺记》、《文论十笺》、《程氏汉语文学史》、《两宋文学史》、《唐代进士行卷与文学》、《闲堂文薮》、《古诗考索》、《读宋诗随笔》等,学术造诣精深。
有影印手钞本《闲堂诗文合钞》行世。
词学图录
程千帆1913-2000曾名会昌号闲堂湖南宁乡人
毕业于金陵大学
金陵大学四川大学武汉大学南京大学教授
国家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小组顾问,江苏省文史研究馆馆长,南京市文联名誉主席。
有《文论十笺》、《古诗今选》、《校雠广义》、《两宋文学史》、《闲堂诗文合钞》、《闲堂诗存》等。
人物简介
1913.9.21-2000.6.3。
原名逢会改名会昌字伯昊,四十以后,别号闲堂
千帆是其曾用过的许多笔名之一,后来就通用此名。
祖籍湖南宁乡蛟湖竹山湾(现改属望城县),后迁居长沙
生于长沙清福巷本宅。
九三学社社员、著名中国古代文史学家、教育家、南京大学教授
曾祖父程霖寿,字雨苍,有《湖天晓角词》;伯祖父程颂藩,字伯翰,有《伯翰先生遗集》;叔祖父程颂万字子大,有《十发居士全集》;父亲程康,字穆庵,有《顾庐诗钞》,是近代著名诗人和书家成都顾印伯先生的弟子,专攻宋诗,尤精后山。
母亲姓车,名诗字慕蕴江西南昌人;外祖父车赓,字伯夔,侨居湖南,以书法知名当时。
诗为其家学,幼承庭训,十二三岁即通声律。
有《闲堂词存》。
闲堂词存·跋
余素不能词,偶有所作,亦多未留稿。
老妻搜寻箧衍,仅此十余篇,姑录存之。
若谓缘此跻身声党,则吾岂敢。
闲堂老人记,辛未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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